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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7章 噓寒問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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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牙早就知曉隨著傅春江的步步高升, 以後她的應酬也會多,以前傅春江還是芝麻小官的時候, 什麽官太太宴會從來都是與月牙無關,家裏雖處大夏鬧市之中, 除卻丁全英時常來看,基本上無人來傅家,如今不同了,隔三差五的,月牙都要招待傅春江同僚的那些夫人們,如今月牙也練就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功夫了。

“哈哈哈,月牙, 你啊。你讓我怎麽說呢?”

傅春江笑著就捏了捏月牙的鼻子, 隨後將她摟在懷裏,忍不住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。

“二爺,我還未洗臉,這臉上還抹了香粉。”

傅春江一聽, 忙大鬧:“月牙你這是謀殺親夫, 待為夫今日好生教訓你。”

說著傅春江就和月牙兩人鬧作了一團,玩鬧了一番,有時候他們兩個人就好似小孩子一樣了,隨後徐媽媽說開水已經燒好了,傅春江就命徐媽媽打來熱水來,幫月牙洗頭。

月牙方才說想要洗頭,最近月牙的頭皮很容易發癢, 而且落發很嚴重,已經經歷過一次懷孕的月牙,如今早就這些變化司空見慣了。而且月牙還知曉,生產了之後,還會大幅度的落發,正所謂孩子小,頭發掉。這都是正常的反應。

“二爺,洗頭我自己來了,我又不是不能自己洗。”

月牙如今月份還小,很多事情都能自己來,她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,但凡她能做的,都不會假手於人,到了孕後期,許是需要人幫忙洗個頭發。

“不行,我幫你洗,今日我得空,幫你洗頭怎麽了?”

傅春江覺得沒啥,夫君幫夫人洗頭,尤其還是懷孕期間洗頭,也是尋常。當然傅春江如今堅持,也和最近聽聞的一件事情有關系了。說是上京有戶人家,有個孕婦月份大了,就是一個人在家裏洗頭,彎腰時間太長了,胎死腹中。

傅春江也是害怕了,這女子懷孕了,稍不註意,就是一屍兩命,傅春江很珍惜如今的生活,將月牙看的比自己的眼珠子都要重要了,如今只是一個簡單的洗頭,他怎會計較太多。

最終月牙也拗不過傅春江,就讓他給洗頭了。

傅春江洗頭很是細致,還給月牙按摩了一番了,這讓人伺候著確實是舒服了。月牙又嗜睡,這給傅春江洗著頭洗著洗著竟是睡著了。傅春江幫她擦幹頭發之後,就將她抱到床上休息了,隨後自個兒就去處理公務。

夜裏多了兩個丫鬟之後,月牙確實是輕松了不少,飯菜什麽徐媽媽都給做好,月牙偶爾會給些指導,家裏其他的雜活洗衣,拖地打掃衛生什麽都是長虹在做。

而相對於輕松的活計都是春蘭來,這都是徐媽媽分配的,春蘭是徐媽媽的侄女,自然是偏向春蘭了,春蘭這人做事情還喜歡偷奸耍滑,月牙都能瞧見。只是想著既然來了,也不想換人,也就將就著幹,等著自個兒將孩子生下來了,在尋個理由將春蘭給打發掉。

可是春蘭這人開始不老實了,她如今也發現了,傅春江身邊並無妾室和通房,她就開始動起歪心思了,想當初她娘就是趁著主母懷孕的時候,爬上了老爺的床,後來還被擡了妾,有了名分,比當丫鬟好多了,還有人給伺候著。

若是她也可以成功上位,以月牙的長相和姿色,還有出身,春蘭自認為都要比月牙好的多。她是上京人,識文斷字,雖說是個庶出,阿爹在上京也是有名的手藝人,比起月牙一個鄉下婦人不知道強多少倍,最主要的是她年輕啊,比月牙年輕不少呢,長得也要美上幾分,當著這只是春蘭自己想的。

夜深人靜。

春蘭如今來到傅家也有一個多月了,她知曉如今以月牙的狀況和傅春江兩人那是不能行房了。傅春江如今還如此的年輕,而且身為主母的月牙也沒有給傅春江張羅妾室亦或者通房的,這在春蘭看來頗有些大逆不道。

大夏男尊女卑,一般女子懷孕了,如同傅家如今這種情況,身為當家主母的人,早就應該有先見之明,為傅春江張羅通房丫鬟,要不就尋個妾室,來伺候傅春江,可月牙沒有。而且短時間內根本就不會行動。

春蘭就有些看不慣了,又想到這是她的絕佳機會,哪有男子能夠在孕期這麽長時間忍得住的。這不如今夜深人靜了,春蘭也沒有睡覺,就去廚房熬了八寶粥,因先前她就聽徐媽媽說了,傅春江晚上會工作到很晚了。

想著一個男子這寒冬臘月的,工作到很晚,一美妙佳人端著一碗熱乎乎的八寶粥送過去,噓寒問暖,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她在紅袖添香,豈不是美事一樁,如今以來,你來我往,兩人豈不就會擦出愛的火花來。

春蘭是越想越美,就用食盒裝好八寶粥給傅春江給送去了。果然見書房的燈還亮著。她就提裙拾級而上,敲響了房門,傅春江微微擡頭,喊了一聲:“誰啊。”

“二爺,是我,我是春蘭,我熬了八寶粥,給你送來了。”

傅春江聽著忙起身,就開了房門,“哦,是夫人讓你給我送來的吧,我都跟她說了,不用操心我的事情。”傅春江第一反應就是月牙。

春蘭一聽,這寒冬臘月的,她如今辛苦的熬粥,功勞一下子就被月牙給搶了去,忙解釋道:“二爺,這是奴婢給你熬得,你且嘗嘗吧。二爺你公務繁忙,如今又值寒冬,晚上喝口粥熱熱身子。”

傅春江方才是一下子就接過食盒,如今聽到春蘭如此一說,就遲疑了一下子,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春蘭,“你是徐媽媽的侄女是吧。”

春蘭見傅春江開始打聽自己的信息,不免心裏一喜,忙說道:“是,我是徐媽媽的侄女,二爺你知道啊。”春蘭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,臉都已經紅了。

“如今夜深了,八寶粥我收到了,你且下去吧。”

傅春江直接就沒有讓春蘭進屋,就將她給打發走了。而春蘭本想說話的,可是又想到傅春江是讀書人,怕是不喜太過於主動的女子,反正她一直都在傅家,以後有的是機會了,不急於一時。

“那二爺你慢用。”

春蘭直接就轉身而去了,傅春江將食盒一直放在那裏了。第二日一早,月牙就去瞧傅春江了,就瞧見了食盒,食盒裏面有一碗八寶粥,都沒有動過的。

“咦?二爺,你昨晚起來熬粥了?為何不喝啊?”

月牙瞧著八寶粥的成色還不錯,因她有孕在身,對於傅春江的專註就少了很多了,以往若是她得空,會給傅春江做夜宵,有時候熬粥,有時候下面條的。

“是春蘭昨晚送來的,很晚了月牙。我沒喝。”

傅春江隨意說了幾句,月牙一驚,微微皺眉:“哦,春蘭送來了?”

月牙一直都知曉傅春江受歡迎,他有一副好皮相,又識文斷字,有才華了,如今有步步高升,這樣的人,身邊就她一個女子,她夫人這個位置,想必有很多的女子盯著。

當然還有些人沒皮沒臉的,就想要爬上傅春江的床,月牙原本想著後院還挺安寧的,沒想到瞧著是引狼入室。不過目前苗頭還不明顯了。

“是啊,春蘭送來的。”

“二爺,那你怎麽不喝,八寶粥熬得不錯,若是她今晚在送來了,你讓她也一並為我熬一份。”月牙頗為吃味的說道。雖說傅春江並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,什麽都告知她,她心裏還是覺得不爽,總覺得傅春江這人太過於招蜂引蝶了。

“月牙,你是不是生氣了,那我就跟她說不要讓她弄了。要不你讓徐媽媽將她打發了。”

傅春江可害怕月牙生氣了,忙從後面抱住了月牙,讓月牙坐在他的大腿上面。

“打發她走幹什麽,就讓她做,我倒是要看看她能鬧出什麽幺蛾子來。”

月牙冷哼了一聲,隨後和傅春江兩個人說了一會兒小話,月牙就開始暗中觀察徐媽媽和春蘭,又瞧了瞧長虹。

“徐媽媽,怎麽洗衣做飯的這種活計都是長虹來了,春蘭怎麽都不要去做,我瞧著春蘭做飯做的還挺不錯的。”月牙不是一個大氣的人,她善妒,喜吃飛醋。

“夫人,這不是長虹會做飯嘛,春蘭她不會做飯,我害怕她做飯不好吃,就沒有讓她做了。”徐媽媽還是護著自家的侄女。

“徐媽媽,你這就太謙虛了,她的八寶粥煮的倒是不錯。”

月牙說完就掃了一眼春蘭,朝著春蘭笑了笑。

徐媽媽還不知曉春蘭在暗地裏給傅春江送過八寶粥的事情,猛然聽到,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,徐媽媽不知曉,春蘭卻是知曉。

“長虹以後這做飯的活計就讓春蘭來吧。”

長虹點了點頭,說了一聲是,而徐媽媽瞧見這是月牙吩咐的,到底月牙才是這個家裏的女主人,她當然沒有什麽反對的意見了。

春蘭則是覺得無所謂了,她覺得月牙越是這樣的表現,就越是說明傅春江對她上心了,若是沒有對她上心的話,月牙為何如此的緊張呢。春蘭骨子裏還是遺傳了她娘親的某些行為。

當初她娘就是從一個丫鬟爬上了她爹的床上,用的也是這一招噓寒問暖,是個男子都抵擋不了,於是第二晚她還是如此,還變了花樣給傅春江弄吃的,一連好幾天。

傅春江當然全部都和月牙說了一下,月牙知曉後,終究是忍不了,因傅春江言說春蘭是越來越大膽了,昨晚還說要進屋伺候他,傅春江自然是避之不及了。

後來月牙想了想,這當主子的,還是要有些威嚴,如今徐媽媽她瞧著也不是很好,在帶明哥兒和璇姐兒的時候,也沒有以前那麽的用心了,一次還被月牙發現,徐媽媽偷偷的藏了她給明哥兒和璇姐兒買的東西帶回了家裏,都是一些吃食,以前她沒有在意了,而且那些吃食也不值錢,若是徐媽媽開口要的話,月牙瞧著往日的情分上,大可給她買一些帶回去。可是如今這般直接偷拿就一樣。

終於月牙還是爆發了,召集了徐媽媽和春蘭,連並著長虹三人。

“春蘭啊,你最近做的一些事情我都知曉,我那日已經好意提醒了你了,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,深更半夜的,總是去二爺書房作甚?”月牙當即拉一臉,手一拍桌子,震得很響。

徐媽媽望了春蘭一眼,臉色也變了,長虹則是用很異樣的眼神看向春蘭。

“夫人,奴婢只是覺得二爺有時候需要工作到很晚,奴婢這不是心疼二爺,就給他做了一些吃食。”

“心疼而已,二爺什麽時候需要你來心疼了?”

月牙低聲一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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